身為自閉症患者,我如何勝任一份高壓的工作?

(圖/unsplash)

在美國從事麻醉護理師將近30年的阿妮塔,過去她一直不了解為何她對於手術中的外在干擾如此敏感,也比同事們都還要來的疲憊。因緣際會之下她了解到自己的狀況,也開始書寫自己對於自閉症的思考,今天的文章她想要談點她的工作…

文/礙的萬物論編輯室

尖銳骨鋸聲,明亮燈光,刺鼻骨水泥味,許多人同時說話,心率監測儀、氧氣機和呼吸器傳來頻率不一的逼逼聲,旁邊的擴音器播出的重金屬音樂,大型機具的搥擊聲。喔,我是不是還沒提到,有個病人的性命在我手中?

直到50歲我才被診斷出自閉症

這肯定不是一個你預期自閉症者工作的地方,然而作為有執照的麻醉護理師,我會在每個工作日3點起床,到開刀房準備手術工作,在大手術麻醉病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對自閉症者來說就更困難了。

我是到50歲才被診斷出有自閉症,回顧我過去的人生,我老是搞不懂為何我和別人不同、也很難融入他人,直到有一次我的同事跟我分享他的兒子確診自閉症,看了那份診斷報告後我意識到自己也在症狀光譜上,三周後,我也被確診自閉症。

從事麻醉師的工作並不容易,因為在手術室中有很多感官問題要解決,我必須學著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回首我在哥倫比亞大學和紐約大型醫院接受培訓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刺激對其他人來說不會造成困擾,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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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unsplash)

任何人都會同意這是一份高壓的工作

每天我必須要為了準備手術和各種人交流,病人、家屬、外科醫生、手術室人員、麻醉師和其他人員,剛開始要做這些事情讓我很痛苦,但隨著一次一次的操作,事情有變的比較簡單,如今我從事這個工作已經28年,完成5萬件手術,和百萬人交流互動。

每個病患的病史、手術類型和藥物並不相同,上述的狀況都會影響麻醉藥的類型和操作方式,在工作的過程中我得以變得更有彈性靈活,每個工作日我都會花超過10個小時,研究神經學方面的知識。

每天下班我常常感到疲憊,當我在換衣間聽同事談論一天有多麼讓人無力,我常覺得自己比沒有自閉症的他們更累。感官負擔讓我付出龐大的代價,但我仍試著在日復一日的工作中,建立一套機制去接受這些感官負擔,讓我的能力能發揮作用。我的成功也說明了,即便有自閉症,我還是能慢慢地建立起對應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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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是一份從事高壓工作的自閉症者我認識的許多自閉症患者都有工作,但很少人能像我一樣在高壓、快速和必須和他人互動的職場工作,我希望能激勵其他自閉症者,證明如果將自己推出舒適圈並追尋夢想,你能達成很多很棒的事情。

我常常覺得自己像「不可能大師」,做著一份高要求、高速、高壓和不斷變化的工作,這些年來,踏出舒適圈雖然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但我做到了,而我認為你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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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簡介:哈囉~我是來自台南的力前,一直都在台北求學、目前是一名社企工作者。大學讀數位娛樂與遊戲設計學系,但不熱衷時下的線上遊戲。平日喜歡關注社會議題,也愛聽音樂、查資料、閱讀、和伺候寵物 (有調皮的喵咪當傲嬌室友)。

編輯簡介:湘瑾,大學讀會計、研究所讀新聞,現在是礙的萬物論的小編! 從樂生療養院開始關注身心障礙者,瞭解到世界還有很多需要一起努力的地方,希望能為身心障礙夥伴寫出更多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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